(健康时报记者 邱越)2月14日，大年初三正赶上了西方的情人节。早晨7点，北京急救中心西城急救工作站刘扬医生像往常一样，去卧室看了看还在酣睡的女儿，便出发前往工作站准备出车，等他晚上下班回到家，妻子和女儿已经睡下了。接近十年，双双都在急救中心工作的夫妻二人档，从未吃过一顿团圆饭，每个阖家团圆的除夕夜，都是一场场奔赴在路上的生死救亡。
刘扬在120急救车上抱着急救的新生儿。资料图片。受访者供图
距离最近的一次跨年：夫妻二人都在单位上班
2月15日(正月初四)，刘扬(后右一)正在出车急救病人。受访者供图
“刘大夫，您现在有空吗?您能出车吗?”今年的大年初一，刘扬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接到北京急救中心调度指挥的电话了。
“这是一位刚做了气管切开手术的病人，在家一直用着呼吸机。可能因为新买的呼吸机使用不当，病人出现了呼吸困难的情况，憋得慌。”刘扬向健康时报记者介绍道，“我们到现场时家人正手忙脚乱地调试着家用呼吸机，可眼看着病人就开始失去意识了。我赶紧上前帮忙调试，紧急切换了呼吸机模式，所幸病人慢慢就醒了过来。然后我们赶紧把病人送到了北京医院急诊科。”
刘扬和妻子孙婧都在北京急救中心工作，刘扬是工作站的医生，孙婧则坚守在指挥调度中心，常年轮班的工作让夫妻俩很少有同时休息的时候，“一个月也就2-3天能碰到一块儿在家。”刘扬说。
刚过去的大年三十，孙婧是中班，等她下班回到家，家里年夜饭早吃完了，一边看着春晚一边等爸爸妈妈回家的孩子已经昏昏欲睡。“原本孩子爸爸能在家陪孩子吃年夜饭的，没想到晚上六点多中心临时有紧急任务，又给叫走了。”
在孙婧的印象中，这种分别太平常了，“结婚十多年我们就从没有一起跨年过，从没有一家三口一起看过春晚。唯一一次我和先生‘一起’跨年是我俩一起在中心值班，他在楼下准备出车，我在楼上负责调度，这是我们距离最近的一次。”
虽然跨年的时候刘扬和孙婧都在上班，但他俩并没有任何交流，甚至没有互相道一句新年快乐。“在工作中，我们就是同事，我就是医生，这个原则是不可逾越的。”刘扬告诉健康时报记者。
承诺孩子每年旅游一次 但经常“掉链子”
“虽然现在已经习惯了这种工作节奏，家人也都能理解，但对家庭我们感觉多少还是有所亏欠的。”在采访中，刘扬和孙婧不约而同地提到了对家庭尤其是对女儿的歉意。
当被问及上一次一家三口一起出去玩是什么时候，孙婧思索了好一会儿，说：“应该是2019年年底那会儿，我和刘扬一起休公休假带孩子去了趟南京。可惜竟然忘了拍合影，现在手机里都没有一张一家三口的照片。”
孙婧告诉健康时报记者，由于一家三口很少能凑齐，所以一家人一起逛公园、看电影的机会都很少，孩子平常虽然不会抱怨，但有时看到别人一家三口在一起，她多少会有些失落。”
刘扬和孙婧承诺女儿争取每年带她出去旅游一次，但经常因为紧急工作而无法兑现。“主要是因为我有很多保障任务，突发情况也比较多，所以经常‘掉链子’。每当我‘掉链子’闺女肯定会不高兴，但她也知道爸爸也是没办法。”刘扬说。
“不过孩子还是好说话，我的工作时间相对好调配，实在不行我就一个人带她出去玩，爸爸平常在家能陪陪她，她也就很高兴了。下次出门，我一定记得拍合影。”孙婧笑着说。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