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失眠是出了名的,不管哪位中央领导来见他,第一句总是要问主席睡着了吗? 一听说正在睡觉,纵然再有重要事情(除非特别重要的),也总是不敢和不愿惊醒毛泽东。大家都知道毛泽东能睡上一觉太不容易了。
尤其是周恩来,每次见到我们,总要问这几天主席睡觉怎么样,一听说睡得好,便会像办完了一件大喜事似的,脸上堆满舒心的微笑;如果一听说没睡好,就会把我找去,指示道: 卫士长,得想想法子呀,你们得保证他休息,这是头等大事。
在东北战场的紧急关头,毛泽东已经连续两天三夜没合眼。一天,卫士李银桥值班。李银桥凭借自己的聪明机灵与主席“谈判”睡觉一事。最终协商决定主席坐在椅子上看文件,李银桥给主席梳头,这样既不影响工作,又可以休息。
就这样,毛泽东躺在椅子上一份接一份地批阅着文件的同时,李银桥一遍又一遍地为他梳理头发。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李银桥听到“啪”的一声,主席手里的文件落在了地上,低头一看,毛泽东已经睡着了。他赶忙轻轻地捡起落在地上的文件,然后给毛泽东身上轻轻盖上一件毛衣,接着便踮起脚尖,悄悄地走出毛泽东的办公室。李银桥双脚还未出门,只听身后一阵高过一阵的“呼噜”声,是那样有力、有节奏。
后来这个躺椅上梳头的方法经常被应用到主席失眠的问题上。
有一次,毛泽东刚写完一篇重要文稿,精神非常兴奋。两天没合眼,他自己也极想好好睡一觉,可就是难以入眠。两个小时后,他已经服了第三份安眠药了。通常医生嘱咐他入睡时一次最多可服两份药。
卫士李连成再一次扶他上床,然后竭尽全力地按摩着。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李连成惊喜地发现毛泽东终于合上了眼,并且已经轻轻地发出鼾声。为了保证主席能睡个好觉,李连成起身想拉起百叶窗,结果不小心窗帘掉下来,惊醒了主席。
李银桥知道后,很快赶到毛泽东房间,搬上一把躺椅,让毛泽东坐下。他拿起一把梳子,便给毛泽东梳起头发。不知梳了多长时间,李银桥只觉得两只胳膊都快要断了。主席终于慢慢进入梦乡。
陈布雷的秘书和副官回忆:“先生常患失眠,须服安眠药片。药箱有五颜六色各种药瓶,装着各色各样安眠剂。夜十一时以后,先吃两颗,精神反觉旺盛,或办公事、写文章或与人谈话。至就寝时,加吃两片或三片,方能睡两小时,至多四小时就起床。”
左舜生说:“布雷体弱多病,生活尤为清苦。忆胜利后某次,渠由沪回京,余适与之同车。见其精神萎顿,因问近来身体如何?渠回答:‘我这个身体,好比一部机器,实已用到不能再用。从前失眠,常服用安眠药修理修理,也还照常可以开动,现在确已到了修理也无法修理的时候了’。言下不胜慨然。”
大局逆转,忧国忧时的陈布雷终于承受不住。十一月十三日上午十点钟,我在办公室接到布公助手蒋君章打来的电话。他急促地说:“你快来,布公服安眠药过量了!”我挂了电话,立即赶过去。
车子才停下,我就三步并做两步往楼上卧室奔去,进了门就看到一切已经太迟了。布公的家人、亲友以及医师围在床旁饮泣,而老人则已是脸色苍黄气息全无,僵直地卧在床上。赶到的医师们原仍试图抢救,但布公早已断气,医师想法子注射强心针,但四肢已僵,根本打不进去。
丘吉尔也曾经是失眠的受害者,尤其在二战期间,丘吉尔在战事当中精神和体力压力都相当紧张,睡眠一直都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有一次,战争正处于关键时刻,当晚对于丘吉尔来说,又是一个不眠夜晚 。但是,他必须睡一会,后面还有更重大的局面需要处理。
他端起陈年威士忌,连喝了五杯,酒精的作用确实逐渐蔓延到他的全身。丘吉尔勉强算是合上了眼。
可是,不久,副手叫醒了丘吉尔,“首相阁下,我们的轰炸机回来了。”
“我还以为什么事呢”丘吉尔一听竟然是这个消息,不由得放松了起来。随手就拿起床头的威士忌,又给自己满满的倒了一杯。“回来就回来呗,有什么大不了的。以前又不是没有回来过。这么点小事你就把我叫醒,这下可好了,我这一瓶为威士忌都不知道够不够让我睡着的了?”边说,丘吉尔边狠狠的喝了一口杯子中的威士忌,再次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