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我种植了番茄、辣椒和洋葱,都是一些不需要沃土或精心照料的耐寒植物。当局并没为允许我开辟这个小菜园而感到后悔,因为这个小菜园绿色满园之后,我常常为狱警提供最好的番茄和洋葱。
虽然我一直喜欢种植蔬菜,但是直到我被关进监狱后我才能够得到一小块土地种植蔬菜。在上大学时,作为大学要求体力劳动的一部分,我曾经在教授的一个菜园里劳动过。作为脑力劳动的一种调节,我喜欢与土坷垃打交道。到了约翰内斯堡后,一开始是学习,然后是工作,我的园艺才能就无从施展。
对我来说,种植蔬菜是监狱中为数不多的自己能说了算的事情之一。先是播种、观察各种植物的生长,然后是照料植物,最后就是收获。这样的劳动过程可以提供一种简单但却是经久的满足。作为这一小块土地的主人,它为我提供了一点自由的感觉。
我把菜园作为我的生活的某些方面的象征。一位领导人也必须管理好自己的菜园,他也要播种、看护、耕作,最后才能去收获。像一个园丁一样,一个领导人必须对他所培育的东西担负起责任。他必须关心自己的工作,要驱赶敌人,要保留可以保留的东西、除掉不应保留的东西。
摘自《漫漫自由路》,纳尔逊·曼德拉/著,山东大学出版社
我一段时间,常常闹便秘和头痛的毛病。我有时吃一点泻药,饮食也加以节制,倒没有什么。但是我说不上自己是健康的,而且常常纳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摆脱这种泻药的负担。
我每天三餐,下午还要吃茶点,我吃东西从来不知节制。后来我接受了一个理论,开始试着节食。头几天的确相当难过,可是头痛完全没有了。这使我得出结论,我过去吃了远远超过自己所需要的分量。
节食的方法没有使我脱离便秘的痛苦。我试验了一下的坐浴疗法,多少有点效果,但是并没有完全治好。我不记得是谁了,给我一本贾斯特的著作《重归自然》。我在这本书里读到有关土疗的方法。作者还提倡鲜果和干果,作为人类的天然食物。我没有立刻就单吃水果,却马上开始试验土疗,而且得到了惊人的效果。
办法是:用冷水掺一些干净的泥土铺在一块细布上,然后扎在肚皮上。我在睡觉的时候敷上,夜里或者早上醒来的时候便取掉。这个办法很快就有成效。以后我用这办法自疗,并向朋友推荐,从未令人感到遗憾。直到今天,遇有必要的时候,我还以一定程度的土疗法为自己治病,并且向同事们推荐。
摘自《甘地自传》,甘地/著,长江文艺出版社
即使在被投入监狱时,我也尝试从中寻找快乐。每天吃完午饭会有一个小时左右的活动时间,这个时间我拿来侍弄花草。我负责的花圃宽约2米,长约30米,还不小,里面种着矮牵牛、杜鹃、蒲公英、雏菊等,秋天时这里便是波斯菊与菊花的天下。我尤其喜欢杜鹃和波斯菊。
我精心地给花儿们浇水、修叶、除草。我还会跟花儿们说话。一次有一株花长得不好,我低声对它说:“你让我失望。我全心全意地照看你,你却不懂得回报,为什么呢?”说来也神奇,从那以后,那棵花渐渐开始好了起来。修剪枝叶时,我常常对花儿们道歉:“不要害怕,这是为了你们好。要想开得更美丽,得经受一点儿痛呢。”
一开始,我在花圃料理花草时,教导官们只是站在一旁看,渐渐地,他们也开始帮忙给花浇水了。夏天不管多热,我也要在花圃劳作,任汗水把全身打湿,打理着这些花草,我所有的悲伤与忧虑也渐渐抖落了。
我的精心培育也得到了回报。深秋,经我料理的花儿们比其他花圃至少多开了一个月。花儿们这般知恩图报,我自然非常高兴。我领悟到,“子女和花草,越打理长得越好”这句话一点不假。
摘自《为了民主,我不后悔》,金大中/著,中央编译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