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蔻”的缪斯女神卡洛琳在她的《做优雅的巴黎女人》一书中写到:做一个什么都不愿意放弃的女子,会有什么样的生活呢?混乱、一片狼藉。巴黎女人是自私的,虽然也充满母爱,但绝不可能忘我,在巴黎,你找不到圣母。
我跟朋友去巴黎的时候,大家对法国女人的看法分成了两派。一派认为法国女人一点也不优雅。她们穿白T恤、牛仔裤,坐在咖啡馆里,自顾自地喝咖啡看书,孩子在旁边吃蛋糕,糊了一脸一身也不管。另一派则认为,这恰恰是一种优雅。5年前,法国外教Eva对我说,优雅首先是一种松弛。女人永远要拥有一种能力,就是在生活里当逃兵。
我不理解什么是逃兵。她笑笑,指着我女儿说,你看她,才两岁多,吃东西肯定会弄脏。这10分钟,你为她擦过3次脸,为什么不能先好好享受生活,等她吃完再去管她?我承认,我想让别人看到一个优雅女人和天使般的孩子,所以虽然我名义上是出来放风,心思一刻都没从孩子身上逃离。
仔细回想了下,我自己和身边的女性,对自己要求都太严了,恪尽职守地扮演好每一个角色。但是,当我们身上背负的东西越来越多,时间与精力变得稀缺时,所有的兼顾都是强求,只有不断地原谅、接纳、放下,才是真理。
最近看奶茶刘若英的专访,发现她也是一个喜欢做逃兵的女人。当家务、工作使人崩溃,她会毫不犹豫扔下烂摊子,跑去台北东区一间隐蔽的书吧,处理工作上的邮件、文案、创意。几个小时后,开车回家,淡淡地对先生说:“其实我今天有点不开心,不过已经没事了。”
奶茶觉得,这种与自己的坏情绪独处的能力,能避免很多家庭纠纷。“我不能没有独处的时间,也不能没有一个人喘息的片刻。在那个时刻,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想,也不要再替别人着想。”谁都不愿意面对一个永远能干却永远抱怨的人,你会逃跑,反倒是好太太。
所以我越来越愿意相信,所有的不高兴都是因为自己的不放松;而活得张皇零乱,也是因为你不愿意接纳自己的力所不及。
女人都想优雅地活着。但优雅不是花多少钱,去买一件什么样衣服,而是拥有许多这样的时刻:无论你是谁,境遇如何,终于可以忘掉所有的身份,做真实的自己。这时候,你是生活的逃兵,却是自己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