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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刊日期:2018年11月30日> 总第1558期 > 03 > 新闻内容
中国角膜供体太缺了!
健康时报记者 梁 缘
发布时间:2018年11月30日  查看次数:  

  阅读提要

  ■数量:国内很多公立医院眼库都曾面临“有库无膜”的惨状,广州军区总医院眼库建立最初3年,总捐献人数不足50人;山东省红十字眼库,2008年成立之初,每年角膜捐献数不足十枚;温州市眼库最初筹备的前三年“片膜未进”,东莞市眼库建立12年,只有两例捐献。   

        ■协调:“有时捐献者是半夜离世的,就得半夜赶过去取角膜。”10年来,陈小雁没有一天手机不是24小时傍身,只要铃声一响,她就要翻身下床,跟时间赛跑,去病房、去捐献者家里,甚至是太平间。因为角膜必须在限定时间内摘取才有效,否则就失去效用。夏天一般是6小时以内,冬天12小时之内。   

        ■捐赠:美国法律规定因交通意外死亡或在公立医院死亡的人,没有家属明确反对情况下,其角膜一律捐献。可以说,是法律使美国人的角膜捐献成为习惯。而“我们就像‘小作坊’。”潘志强形容现在国内的眼库有点“单兵作战”的意味:一家医院开展了角膜移植手术,又“无米下锅”,自发地去建库找“膜”,自然势单力薄。   

        ■尝试:北京同仁医院眼库现在和中国农业科学院畜牧所合作,饲养一类小型猪,专门用作角膜提取的“原料”。“把猪的角膜切好了过后,剩下厚厚的一层角膜胶原板层,把里边的内皮细胞想拿来给人做,我们现在在猴子身上已经成功了。”   

        新闻背景:“我亲爱的哥哥,于2018年10月30日早上7点32分过世,之后停于人民医院太平间,下午6点20分左右,我们到太平间看望哥哥,却发现双眼被挖走,左眼放满棉球,右眼还放着扩眼器,眼球已被取走!希望各位帮助转发,伸张正义,主持公道!还死者一个尊严!”湖南省南宁乡李女士哥哥的尸体10月30日被放在湖南宁乡市人民医院的太平间,几小时后尸两只眼睛都被挖走,她随即在朋友圈发布了以上这番话。

  2017年11月的一天,李女士的哥哥在长沙一工地干活时不慎摔成重伤,先在长沙的医院治疗,2018年农历正月初七转至宁乡市人民医院。10月30日,因多器官衰竭去世,随后,遗体存放在医院太平间内。当天下午6时,李女士去太平间料理后事时发现哥哥双眼被人挖走,左眼还有一个钢制扩容器撑着。李女士随即报警。宁乡市公安局迅速成立专案组开展案件侦破工作,警方初步判断,内外勾结,有贩卖器官的可能。目前,4名犯罪嫌疑人已被公安机关依法刑事拘留。

  “角膜,2万,急需救命钱!”“本人出售一只,求正规医院。”……某角膜移植论坛中,经常看到此类想要出卖角膜的信息。

  在我国,角膜病是仅次于白内障的第二大致盲眼病,因此病致残、致盲者约有400万至500万人。幸运的是,其中75%的患者可通过角膜移植重见天日;不幸的是,在这400万人中,每年能施行的角膜移植手术的患者不足10000人,数百万患者仍在“等米下锅”。

  急性感染性角膜炎

  等不到角膜就得摘眼球

  得子的喜悦没过多久,山西太原市的沈琳(化名)就添了新愁:一岁的儿子童童(化名)最近总用手揉搓右眼,一边揉一边哭。到医院一查,发现孩子患有感染性角膜炎,右眼角膜中间形成异质,把瞳孔遮住了,现在不仅没视力,角膜还溃疡了。

  “这种情况,只能角膜移植。”医生斩钉截铁,但眼前的问题是,孩子太小,又需全程移植,由于山西省眼科医院眼库并没有配捐的新鲜角膜供体,孩子迟迟不能手术。

  焦灼地等待,成了沈琳唯一能做的事。

  “急性感染性角膜炎拖不得,三五天之内就得移植!一旦穿了孔,眼睛里的水就会往外流,流个三五天,后面的视网膜就掉了,网脱了,眼睛就没光了,也就没必要做了。”北京同仁医院眼库主任潘志强介绍,角膜急性感染性溃疡导致角膜面临穿孔、眼内炎等情况,急需角膜移植。一旦药物无法控制,患者病情进展迅速,如果此时没有合适的角膜做移植,绝大多数情况下将会面临失明,甚至眼球摘除的风险。

  这也是最让沈琳担心的结果。

  “他还那么小,还没有好好地看世界,我真的不想耽误他,影响他一辈子。”一想到这儿,沈琳的泪水就止不住往下流。

  在角膜移植医生眼中,三类人是拥有移植优先权的:急诊、单眼、两岁以下儿童。在这三个优先级里,童童一下占了俩,但这两个“优先”,依然没能给他带来一片合适的角膜。

  对于两岁以下,视觉还处于发育期的孩子而言,等待,意味着无法及时移植;无法及时移植,意味着眼底神经不发育,这就相当于在一点一点挡住孩子眼前来自未来世界的光亮。即便是在北京同仁医院眼库,现在登记角膜移植,也要等上一到三年。

  潘志强印象中,有一个眼库登记的移植者,足足等了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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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他了,他没来,只好重新排。”除了上面提到的三个优先级,其他患者想要移植,只能安心排队,如果眼库联系你时,因为各种原因没能联系上,那就相当于“过号”,只能重新进行排队。

  角膜移植,跟其他器官移植还不太一样,由于角膜组织较为特殊,因为没有血管、淋巴,移植后机体排斥反应低。一般的角膜移植手术也不需要血液配型,角膜移植手术总体成功率在70%以上。

  而相比技术而言,更缺的是角膜。

  “一片角膜进库,一般存放期是14天,基本不会有‘过期’没用的情况,角膜一来,就有需求。”北京同仁眼库曾花大力气走进社区和高校,宣传角膜捐献相关知识,结果,角膜志愿者倒是有了,但70%是30岁以下的年轻人,从有意愿捐献,到真正能捐献,中间还差着好大一截,远水根本解不了近渴。

  国内大部分眼库的角膜实际来源,是医院人体器官获取组织(OPO)。“当有器官捐献志愿者死亡后,OPO拿走他们需要的大器官,比如肝、肾、肺等,剩下的角膜再转给各大眼库,现在我们大约90%的角膜都来源于此。”潘志强指出。

  不止北京,国内很多公立医院的眼库都曾经面临“有库无膜”的惨状,广州军区总医院眼库建立最初3年,总捐献人数不足50人;山东省红十字眼库,2008年成立之初,每年角膜捐献数不足十枚;温州市眼库最初筹备的前三年“片膜未进”,东莞市眼库建立12年,只有两例捐献。

  劝捐角膜被说“晦气”

  角膜捐献协调员是个难干的工作

  在中国的大多数城市的公立眼库,角膜捐献协调员一直是个难干的工作。

  因为角膜捐献者大多由器官捐献协调员或红会转介过来,眼库通常也就不会配备专门的技术和协调人员。角膜的获取和运输,几乎都由本就忙到脚不着地的眼科医生在手术间隙顺带完成。然而,眼下的情况是,医生分身乏术,眼库没人运作,这样下去,眼库只能是一件摆设。

  “一个在大内科待了10年的护士,做做沟通的工作,有什么难?”

  2008年8月的一个晚上,陈小雁像往常一样翻看着网页,却被一条招聘信息给吸了过去:温州市眼库正在招聘眼角膜协调员。这个帮助往生者通过角膜延续生命、传递光明的职业,顿时让她心头一亮。

  谁料到,协调员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那一年,陈小雁几乎跑遍了温州市所有医院的ICU和肿瘤病房,但无一例外地碰了壁,护士们拦着不让进,觉得会给科里带来“晦气”。护士长把一大摞宣传单扔进垃圾桶,说自己很忙,让她尽快走人。为这个,她偷偷抹了好几回泪。

  作息不规律更是家常便饭。“有时捐献者是半夜离世的,就得半夜赶过去取角膜。”10年来,陈小雁没有一天手机不是24小时傍身,只要铃声一响,她就要翻身下床,跟时间赛跑,去病房、去捐献者家里,甚至是太平间。因为角膜必须在限定时间内摘取才有效,否则就失去效用。夏天一般是6小时以内,冬天12小时之内。

  2008年10月的一个晚上,捐献者童伶的丈夫毛晨婴给陈小雁打来电话,他说现在童伶已经昏迷了,心电监护显示心跳仅十几次,血压、脉搏都测不到。根据大内科工作经验,陈小雁知道,到了这种时候,捐献者生命已无可挽回,不久就会离世,她便事先联系好医生、司机,备好捐献手术所需物品。

  20时15分,得知捐献者已临床死亡,陈小雁一行即刻从温州出发赶往建德中医院。到达建德时已是凌晨00点20分,捐献手术很顺利,约半小时,医生取下了捐献者的眼角膜,完成了捐献者的遗愿。

  可在回去的路上,天公不作美。后半夜突然起了大雾,高速好几个路段封道,陈小雁一行人被迫几次下了高速。由于担心角膜因为时间过长未处理而受到影响,陈小雁赶到临街的商店买了两根冰条,放到保温瓶里降低温度以保护角膜。

  一般眼角膜有3种保存方式,短期的保存方式要求眼角膜必须在取出后的24小时内就进行移植;中期保存方式要求在取出后2周内进行移植;长期保存法,也叫低温冻存法,理论上可让角膜无限期保存,让角膜利用率最大化。

  无论是哪种保存方式,如果运输环节出纰漏,一切都白搭!第二天早上回到温州,陈小雁心里只有一件事:送检!还好,角膜放在保温瓶有足够的冰冷藏,最后经眼库各种检测结果显示质量稳定,陈小雁心里的石头才落了地。

  从负责联络潜在捐献者与其家属,帮助完成相关文件,闲暇时则做些促进角膜捐献的公众教育工作,到后期负责角膜的获取、运输与储存,眼库协调员的参与都必不可少。

  去年和今年,温州市眼库又各招了一名角膜协调员。“有了左膀右臂,今年眼库捐献量有望突破250片。”陈小雁笑着说。

  各大医院眼库“单兵作战”

  法律使美国人角膜捐献成习惯

  “一个写字楼独占两层,每层大约有一百七八十人,两层大约三百多人,光是角膜协调员就有三四十人。”

  潘志强回忆起上次前往全球最大的眼库SightLife(美国)三天的参观经历,印象最深的是它的规模、流程和体系。

  问询、登记、监测、转运、监督……美国不仅在摘取死亡尸体角膜上实行流水作业,在捐献征询和管理上也细致分类。

  “有点类似我们这边的血站,但比血站规模更大,更专业。”潘志强说。

  根据美国眼库学会统计,2017年,在其下属57个参与统计的眼库中,角膜捐献人数为68565人,共捐献角膜135203片,全年的角膜移植数量是48000例。2017年,美国眼库给全世界108个国家输送了26645片角膜,其中亚洲出口了12248片角膜,包括中国2421个角膜。

  作为全美最大的眼库,SightLife,同时也是一个国际卫生组织,最初以眼库的形式于1969年在美国成立,并很快成为全球最大的眼库。美国本土的眼库不仅可以收集到满足国内患者需求的角膜供体数量,每年还会向大洋洲、中东、亚太等地区进行剩余供体输出,仅去年一年就为角膜移植手术提供了14000多个供体。

  温州医科大学附属眼视光医院院长助理、角膜病中心主任陈蔚介绍,事实上,美国的眼库之所以“余库充足”,跟美国“综合性医院死亡通知系统”的规定关联密切。

  美国法律规定因交通意外死亡或在公立医院死亡的人,没有家属明确反对情况下,其角膜一律捐献。可以说,是法律使美国人的角膜捐献成为习惯。

  中国很早就效仿发达国家建立了眼库,中华眼库协会于1985年成立,1991年才确立章程,一直到2006年,接收到的自愿捐献的角膜不到100例。

  “我们就像‘小作坊’。”潘志强形容现在国内的眼库有点“单兵作战”的意味:一家医院开展了角膜移植手术,又“无米下锅”,自发地去建库找“膜”,自然势单力薄。

  “你捐角膜,你爸妈知道吗?”

  除了立法和体系,“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传统观念似乎更是国人难以果决捐献角膜的内在原因。在很多人眼里,捐角膜却意味着“催命”“诅咒”“死无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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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和捐献者接触和接受咨询的过程中,陈小雁也接触过很多心存顾虑的捐献者或其家属。在角膜捐献的最初阶段,一般要求全眼球捐献。

  除了角膜之外,巩膜也可以帮助很多其他青光眼、病理性近视或眶内整形的患者恢复视力。“很多捐献者及家属对这点不能接受,认为连同角膜摘除眼球影响遗容。”

  事实上,目前全球的眼库在采集角膜方面,都考虑得非常人性化。如果允许采集,工作人员会用仪器撑开逝者眼皮,用消毒后的剪刀把眼球周围的组织一一剪断,再把眼球轻轻取出后,会用两个小圆球分别塞进死者的眼眶里,再合上眼,以保证逝者面容不会塌陷,做到对逝者的尊重。

  温州市眼库同样采取事先问询的方式,征得捐献者及其亲属的同意后,只摘取捐献者愿意捐献的部分,比如只摘眼角膜。眼角膜是眼球最前面的一层无色透明膜,它是人体组织,而不是人体器官,摘取以后,对捐献者的容貌并没有影响。

  想要推动角膜捐献数量的提升,光靠改变人们的认知还不够,陈蔚教授建议,未来中国需借鉴美国、斯里兰卡及印度思路,推动建立以器官捐献为辅,以角膜捐献为主的眼库发展模式。

  今年8月,温州市眼库联合美国最大的眼库Sightlife,推动综合性医院死亡通知系统。这意味着未来的眼库将和综合性医院建立死亡通知联动系统,当医院中有患者死亡,眼库可以及时跟进、问询意见,推动角膜捐献,让眼角膜捐献真正摆在阳光下,从根本上推动角膜捐献量提升。

  人工角膜难替代新鲜角膜

  猪眼角膜移植需过安全关

  等不到新鲜角膜供体,就只能等着摘眼球吗?现在,越来越多的人将目光转向人工角膜。如果人工角膜能完全取代,那眼下角膜短缺之急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新鲜角膜,人工角膜取代不了!”潘志强直言不讳。现在每年做的人工角膜不过100例,而全国的同种异体角膜大约10000例,占比大概只有1%。事实上,人工角膜和新鲜角膜供体所适应的病症也并不完全重叠。

  如果一个患者只是角膜中央长了一块白斑挡住瞳孔了,来做移植,在有选择的情况下,角膜医师一定是选择用新鲜角膜供体做同种异体移植,而不会用人工角膜。

  “人工角膜做完了是很难看的,而且视野小。”潘志强形容,非生物人工角膜移植后并不像正常的黑眼珠一样,而是呈现出一个两毫米的小黑点,像猫眼一样钉在眼球中央。不用走近,远远就能看见,这个人眼睛不一样。

  非生物类人工角膜谁用?

  有些烧伤的病人,眼睛都烧烂了,粘得一塌糊涂,做完角膜移植四五次以后还不成功,眼球上长满了新生血管,一做移植就失败的、那类条件较差的患者,做人工角膜就比较合适。

  非生物类人工角膜是由PMMA等材质制作而成,主要是用光学镜柱替代损坏的人角膜,这种人工角膜主要针对的是严重角膜损伤患者,包括酸碱烧伤、爆炸伤、多次角膜移植失败的终末期角膜盲患者,同时,它是不可以给首次进行角膜移植的患者使用的。

  潘志强说,人工角膜和新鲜角膜供体没有“谁取代谁”。同种异体角膜是最理想的,做完了线一拆,眼睛还和正常人一样。

  目前,我国的非人体角膜的研发已经到了井喷的阶段,人工角膜概念被炒得火热。除了上面提到的非生物类人工角膜,还有一类生物工程类角膜,也就是人们口中的“猪角膜”,似乎能为汲汲以待的角膜移植者带来些许福音。

  同仁眼库现在和中国农业科学院畜牧所合作,饲养一类小型猪,专门用作角膜提取的“原料”。

  “把猪的角膜切好了过后,剩下厚厚的一层角膜胶原板层,把里边的内皮细胞想拿来给人做,我们现在在猴子身上已经成功了。”

  为什么独独选择了猪,而非其他动物呢?事实上,学界对物种选择经过了非常漫长的过程,最初选择了与人类较为相近的猴子,但由于饲养成本较高,繁殖率低及伦理等原因而放弃。此后,通过对猪、牛、羊等对比筛选后发现,猪的角膜参数与人类相似度达94%,且携带的病毒不太容易传染给人类。

  潘志强介绍,事实上,猪角膜并非是许多人理解的将活体猪眼角膜移植给人体使用,而是使用了经过处理后的生物工程角膜,猪角膜的内皮大概有120微米,切割成直径7~8毫米大小,植到眼睛内再打气,把它顶在角膜上,人类角膜的水肿就恢复了,这与人的角膜内皮移植是同样的原理。

  然而,问题的关键在于如何把猪角膜中的各种病原菌、寄生虫,甚至是微生物,通通排除,从而解决移植后的安全问题。

  今年6月,英国纽卡斯尔大学用3D打印技术造出世界首例3D打印人工眼角膜,且仅用6分钟!研究声称,制作3D眼角膜需要使用健康供体角膜中的干细胞,此外还要混合藻酸盐和胶原蛋白,要保证弹性和柔软性,从而不会对眼球造成伤害。

  对于该技术的实际的落地应用,潘志强认为需要考虑角膜的透光性、软硬度、融合性,以及移植后的排斥问题。

  “如果说以上的标准都达到了,那相当于克隆一个人,把他角膜给你,那肯定没问题。”潘志强认为,就目前而言,所有新鲜角膜供体的替代品都不是角膜移植的主流趋势,等待人工角膜移植充分发展的时代或许还有很久,医学科技的进步必然是循序渐进,从前沿研究到实际落地应用,还有漫长的路要走。

  而在新技术到来之前,焦灼等待眼角膜的过程中,由于感染情况控制得不好,童童的眼球已经被摘除了。

  谁也不曾料到,急性感染性角膜炎,短时间内发病,进展却如此迅速,引起角膜穿孔以及眼球内的感染,却无可奈何。

  医生建议现在最好不要立刻做义眼手术,孩子太小,最好等到5岁之后,但即便5岁开始置入义眼,童童也要面临着每年更换一次义眼的状况。

  “孩子在发育,眶骨也在变化。”

  而造成这一悲剧的,就是缺失的眼角膜。   

        健康时报客户端眼健康频道:健康时报联合中华医学会眼视光学组、温州医科大学附属眼视光医院自2018年3月1日起在健康时报客户端推出“眼健康频道”,该频道汇聚了眼视光学组、温州医科大学眼视光医院权威眼科专家,每周定向推送3篇眼科科普,普及眼健康知识,倡导眼预防理念,传播眼公益事业。   什么是角膜移植?

  通俗来讲,眼角膜是眼球最前面的一层无色透明膜,又称“黑眼珠”,虽只有半毫米厚、一厘米直径的大小,却组成了完整的眼外壁,具有强大的聚焦功能。当角膜由于各种原因变得混浊影响视力时,便可通过角膜移植的方式更换一个干净清晰的角膜,重新恢复视力。   

        什么人需要移植角膜?

  角膜移植适用于炎症、外伤所致的角膜白斑,遗传相关的先天性角膜发育异常病人,当角膜病变严重影响了患者的视力和日常生活,只有角膜移植才能带来光明的希望。   

        温州医科大学眼视光医院:温州医科大学附属眼视光医院成立于1998年,2009年经省卫生厅批准增挂“浙江省眼科医院”,设有温州总院、杭州院区、之江院区等三个院区,是目前浙江省唯一一家三级甲等眼科专科医院。经过近二十年的发展,医院形成了集医疗、教学、科研、产业、公益、推广为一体的眼视光体系。首创眼视光医学专业,将经典眼科学和现代视光学有机整合,被国际学术界誉为眼视光医学高等教育的“中国温州模式”。医院位列中国医学科学院的“2017年度中国医院科技影响力评价排行榜(眼科学)”学术影响力第一、科技影响力第二。在2018年自然指数(NatureIndex)排行榜中,继续位居全国医疗机构眼科第一,在全国所有医院的生命科学大类文章中居第14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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