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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刊日期:2015年11月02日> 总第1261期 > 21 > 新闻内容
医者的良心
胡大一
发布时间:2015年11月02日  查看次数:  
   相关阅读:10月25日,在三门峡开往郑州的G672次列车上,一位曾放过两个支架的乘客突发心肌梗死。恰巧,我国心血管“大咖”胡大一也在这趟列车上,他现场组织急救同时联系河南省人民医院,直到将病人护送到手术室外,才悄悄离开医院。胡大一出身医学世家,其母亲胡佩兰也是一位名医。看的是病,救的是心,开的是药,给的是情,也是一生为医的母亲胡佩兰给胡大一最朴实的教育。

  今年元月 22号清晨,从弟弟的电话得知,母亲晨 6点辞世。3天前,母亲还在北京接受 2013年度“感动中国”人物采访,和白岩松先生谈笑风生。怎么走得这么突然?我总觉得,母亲能活过百岁,而母亲却在 98岁永远离开了我们。

  我母亲这辈子,最离不开的,是她的病人。我已在北京生活近 50年,而母亲来北京的次数却屈指可数。接受“感动中国”采访的这三四天,是她老人家在北京停留时间较长的一次。以前母亲来北京,大多是来去匆匆,说在北京住不惯。其实我知道,她是离不开自己的工作和病人!我跟她说过好多次,把社区的工作放放,跟我来北京。母亲总说,不管在哪儿,总得有个为患者服务的地方;我还干得动,工作了一辈子,看了一辈子病,能干一天,就为病人服务一天。

  从我记事起,母亲的生活就离不开给病人看病。听到周围的人说母亲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她对病人是真好!”我一辈子没见过母亲对病人发过脾气、对病人失去过耐心。

  母亲1944年毕业于河南大学医学院,在医生的岗位上一干就是 70年,为关中、荆楚、中原大地四代患者服务,经她接生的婴儿有 6万多名。

  在郑州铁路中心医院工作的时候,母亲坚持常态备班几十年。当时的郑州铁路局管辖范围南到武昌,西到西安,北到安阳。这么大的区域,只要铁路女职工难产,各分局医院有疑难危重急症或大手术,无论酷暑寒冬,狂风暴雨,不分昼夜,病情就是命令。母亲都是立刻出发。遇到大手术,她常常十几个小时下不了手术台。那时家里没有电话,医院传达室值班人员从总机接到会诊信息后,隔着家属院的院墙就喊:胡主任,有急诊!静静的夜晚,偌大的家属院,家家都能听到那熟悉的喊声。

  刚开始,我真的不理解,直到后来自己也成了一名医生。选择了医生职业,就要时刻想着病人;当医生,就要心里装着病人!母亲经常对我说,医生是个责任活。做医生要担得起责任,对得起病人的信任,为病人争取生命机会。更何况母亲经常面对的是母婴两条生命的挑战!

  1947年夏天,母亲在潢川行医,身怀六甲。遇上信阳的一个难产产妇,病人家属焦急地来向她求救。她不顾身子的不便,跟着病人家属紧急赶往信阳。当时正下着瓢泼大雨,道路非常泥泞难走,汽车翻倒在路边,忙乱中,穿着长筒胶鞋的司机一不留神脚蹬了母亲腹部。母亲忍着剧痛,坚持抢救处理好病人,母子安全了。可母亲回到潢川的当天夜里,不足 7个月的二弟早产诞生。早产的弟弟没有吮吸反射,不会吃奶,母亲就用滴管一滴一滴地往弟弟嘴里滴乳汁和营养液,这样,才把二弟喂养大。

  “文化大革命”后期,母亲开始有机会重回医疗工作岗位。她巡回千里铁路沿线,为铁路女职工普查“两癌”——乳腺癌和宫颈癌。发现了许多早期癌症患者,把这些患者安排到郑州手术治疗。有些患者在郑州生活不方便,母亲让弟弟们天天给这些患者送饭。时任衡阳铁路局局长的郭维城高度赞扬母亲:“干活不惜力气!”这是对母亲最准确的评价。

  母亲当了一辈子的医生,但是坐诊时,始终坚持不看完病人不回家。她从来不允许自己的亲属,在她给病人看病时打扰她。去年母亲97岁的生日,我专程回郑州看她。她让我直接到社区服务中心等她,说等她看完了病人再回家。中午 12点多,母亲看完了最后一个患者,她像往常一样对学生们说:“病人看完了,咱们回家吧!”

  这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亲眼目睹母亲在社区卫生服务中心为患者看病的情景。她 97岁高龄,身患心房颤动,严重腰椎疾病,每日进食很少,营养跟不上,低蛋白血症,下肢严重浮肿。她常年坚持每周出诊 6天。我比她年轻 30岁,每周坐诊 4个半天,每个半天看 20~30个患者。我大多数时间是坐着为患者看病,工作到下午 1~2点,常感到身心疲惫。而妇产科是个体力活,母亲每天 8点至下午 1~2点平均看 30多个患者,每看一个患者,都要艰难站起,扶着桌面、椅背、门框,一步步挪动着瘦小的身躯,进诊查室,亲自为每位患者做妇科检查,再挪动走回诊室坐下,记录检查结果,从不让人搀扶,不让人替代。

  更让我尊敬的是,她对病人的好,不是一种居高临下的俯视或恩赐的态度,而是对病人的责任心和爱心;而且特别强调,患者不仅仅是医生服务的对象,也是医生学习提高医术的良师益友。去年夏天有一天,母亲出完诊回到家,已是下午两点多了。弟弟看到母亲还没吃午饭,一进门就埋头在小本子上写东西,他就问母亲,写什么呢?母亲说,上午看了一个比较特殊的病例,要写一遍,记下来,加深印象。母亲常说,当医生必须活到老学到老,与时俱进,这样,当医生才称职,才不会落伍。

  母亲说:医生是有博爱精神的职业,学医的第一堂课是医德课。她说,选择了医生就不能图发财;办医院不能总想着挣钱!她长期坚持2元钱挂号费;坚持在保证疗效前提下开便宜药,绝不开疗效不确切的药,不开不必要的检查。她认为开大处方,开贵药,开不必要的检查,对不住病人,也愧对医生的良心。摘自《胡大一讲健康 谈医说病:医学评论·人文随笔》,胡大一著,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

  胡大一健康忠告:

  坚持日行万步路,记住有氧运动的“1357”   我带计步器锻炼15年了,每天走1万步,天天如此。走路是最好的运动方式,简单经济、安全有效,对老年人关节、肌肉、韧带损害很小,对心脏负担相对较小。可以记住有氧运动中的“1357”:每天运动1次,至少连续运动不少于30分钟,每周确保运动5天,运动量用运动时的心率快慢评估,运动时适宜心率=170-年龄。

  饭吃八分饱,要保持适度的饥饿感   总量控制八分饱,合理搭配不过分;食盐量每天不超过5克,特别是我国北方地区饮食太咸,更要减盐;少吃或不吃超市里卖的熟食,吃方便面调料包只用三分之一就足够了;减少膳食脂肪,多吃蔬菜水果、五谷杂粮;适度吃瘦肉,或鸡鸭及鱼肉;海鲜适度;鸡蛋每天1个,如果胆固醇高或有冠心病,就每星期吃4到5个蛋黄;如果到了中午或下午五六点钟,你有适度的饥饿感,说明这一天的食量合适。

  远离烟草、喝酒有度、白酒每天别超1两  吸烟不光是嗜好,更是一种疾病。对于冠心病患者,戒烟可降低36%的死亡率。喜欢喝酒的人,男性每天1两(50克)白酒,2两葡萄酒,300毫升啤酒,三选一是可以的。女性减半,孕妇不能喝酒。

  不得心血管病,记两个手机号  有高血压、糖尿病、血脂异常、烟草依赖和肥胖的心血管病高危人群,记这个手机号:140-6-543-0-268 ,含义是:140:收缩压达标值140mmHg以下;6:空腹血糖6mmol/L以下;糖化血红蛋白6%以下;543:总胆固醇值,正常人降到5mmol/ L以下,有糖尿病或者冠心病者降到4mmol/L以下,同时有这两种疾病者则应降到3mmol/L以下;0:零吸烟;268:女性腰围不超过2尺6寸;男性腰围不超过2尺8寸。

  健康人群要记这个手机号:120-80-6-5-0-268。分别代表的含义是:120-80:理想血压,指血压控制要小于120/80mmHg;6:理想血糖(空腹血糖)小于6mmol/L;5:指的是理想胆固醇小于5mmol/L;0:零吸烟;268:代表理想体重,女性腰围要小于2尺6寸,男性小于2尺8寸。摘自《胡大一讲健康 谈医说病:好血管、好心态、好生活》,胡大一著,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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