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1事件”14周年之时,《纽约邮报》一篇名为《美国“9·11”事件3700余名救援人员确诊患癌》的文章成为热点。文章称参与地面营救、清洁的消防员、警察、环卫工人中有3700多人确诊患上癌症,其中2110人是消防员,各种数字还在上升。尽管文中数据来源未经官方证实,但专家表示,灾难经历确实可能成为癌症的风险因素。
灾后心理应激反应降低免疫力 北京大学肿瘤医院康复科主任唐丽丽解释说,这可能与救援者、居民等的相关经历直接引发了创伤后应激障碍(下文简称“PTSD”)有关。
“比如很多人压力大了之后,会得消化道溃疡,这就是人体的应激反应,癌症也会因此发生。”
9·11事件的救援者、经历者看到了那么大面积的爆炸、火灾、死亡现场,本能会对看到的现象进行消化反应,最终引发精神高度紧张。唐丽丽介绍,PTSD发病一般在应激事件后的数天或6个月,个别甚至达数十年之久。
精神的高度紧张,致使内分泌、精神、神经、免疫系统四部分发生变化,人体开始分泌应激性激素,神经递质开始分泌,血管开始收缩……身体的种种紧张反应,最终体现出来的是内分泌失调,人体的免疫力下降。
当人体免疫功能下降后,对肿瘤细胞的识别能力会下降,自然而然癌症的发生率也就高了。
环境变化也会诱发癌症 此外,专家认为,癌症高发也与环境变化有较高的相关性。
北京大学肿瘤医院胃肠外科主任医师张霁表示,“9·11事件”发生后,钢筋、混凝土结构崩塌,电脑电器着火燃烧,有2000多种污染物,混合在空气中漂浮了五个月,最多的病症是“矽肺”(肺纤维化),就像常年在矿区的作业人员。空气中这些飘浮物淹没在pm2.5里了,实际上这些物质比pm2.5更小,容易通过鼻腔、呼吸道进入肺泡,甚至进入血液循环。
根据2014年CNN的专题报道,追踪的六万五千名救援人员,其中2509人患肿瘤,排前四名的是:白血病、多发性骨髓瘤、甲状腺癌、前列腺癌。其中,白血病和多发性骨髓瘤在普通人中都并不常见。全球发病率最高的肺癌和乳腺癌都没有进入前四名。
支招:定期干预无需恐慌 唐丽丽建议,各类灾害的亲历者无需过于恐慌,应该加强定期健康检查、心理干预等保护。
至于这样的事情会不会在中国的天津重演,环保部的一位专家表示,“9·11”现场大量的石棉尘埃是强致癌物,但天津没有。天津爆炸主要是剧毒和易燃易爆物质。根据当时的监测数据,空气中有毒物质的含量在最严重的时候也没有达到引发急性中毒的程度,更不要说需要长时间持续摄入产生的慢性中毒了,并且与9·11不同,进入核心区的救援抢险人员也都有基本的防护,因此会更加保险。